他注定要遺臭萬年,書法卻無人不服,他的字我們每天都能看到!
自古以來,“字如其人”“因人貴書”就一直存在,顏真卿的《祭侄文稿》《爭座位帖》并不美,但因為氣節(jié)感天動地,被歷代文人推崇,現(xiàn)在還是臺北故宮的至寶;岳飛并非專業(yè)書法家,但頂天立地的功業(yè)與性格,讓人看到他的草書就覺得震撼,瞬間熱血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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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孝胥
反之亦然,蔡京書法姿媚精熟,但他禍國殃民,人們也批評他的字缺乏骨氣、顯露諂媚之相;張瑞圖是晚明首屈一指的草書大師,但他投靠魏忠賢,為人不齒,作品也被刻意忽視。除此之外,我們還能列出很多人。
民國時期,書法又出現(xiàn)了“百家爭鳴”的繁榮景象,楷、行、草、篆、隸全面復(fù)興。上世紀(jì)末,《中國書法》雜志曾評選出“20世紀(jì)十大書法家”,這份名單一直飽受爭議,不少人認(rèn)為有一位書法家因為人品問題而落選,實在是有失偏頗,他就是鄭孝胥。
鄭孝胥,字蘇戡,號海藏,清咸豐十年(1860年)生于蘇州,祖籍福建閩侯南鄭村。他飽讀詩書,書畫俱佳,光緒八年(1882年)中解元,三年后投奔李鴻章,充當(dāng)其幕僚。此后在清朝和中華民國先后擔(dān)任要職。但是,后來他不顧民族大義,在偽滿洲國擔(dān)任高官,又與日本簽訂《日滿議定書》,走向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鄭孝胥的書法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常見。每個城市都有交通銀行,而“交通銀行”這四個大字就是鄭孝胥所寫,當(dāng)時出價是每個字1000大洋,而交通銀行欣然接受。鄭孝胥眾體皆能,楷、行、草、篆、隸無所不精,是一位書法集大成者。
鄭孝胥與沈曾植友情頗深,亦受其影響。他遠學(xué)泰山石刻、漢隸諸碑,近則吸取鄧石如、何紹基、張裕釗、康有為等人筆法。鄭孝胥極為推崇北碑,并主張應(yīng)楷隸相參,這是受到“宋四家”之一蔡襄的影響,蔡評價《瘞鶴銘》是“隋人楷隸相參之作”。
但是他對帖學(xué),尤其是晉唐書法評價并不高,也被稱為“卑視晉唐格轍”,他認(rèn)為館閣體的乏善可陳、千篇一律,可以追溯到唐代。哪怕是對《蘭亭序》筆法的深究,他也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從“隸草”角度去看,因為唐人摹本已經(jīng)有了唐代書法的風(fēng)格,與原作不一樣了。
通過闡明鄭孝胥對碑帖的態(tài)度和“崇漢抑唐”的主張,大家也就明白為什么他的書法會有明顯的以拙弄巧和刀劈斧鑿的處理了。鄭孝胥楷書也吸收歐陽詢的瘦硬剛健與顏真卿的寬博大氣,但體勢更為開張,用筆揮斥、不拘細(xì)節(jié),在橫畫的鈍收、捺畫收筆上挑中能看到對隸法的保留。
鄭孝胥的篆書取法李斯和李陽冰,有秦篆的圓勁均勻,也有唐篆的細(xì)潤妍美,并融入鄧石如篆書的方圓互用、骨力堅韌,能自成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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